第二十八幕表里/男人净是心口不一的骗子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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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只手,是被我的孩子弄没的……不是神乐,是比她大一点的那个孩子,他就像个充满了夜兔战斗本能的小鬼。很久以前,夜兔族有个很残忍的习俗叫做‘弑亲’,那是超越父亲的一种野蛮习俗。他想要摘下我……星海坊主的脑袋。”
    坂田银时坐在病床旁,麻木地翻着手里的《jump》,黑白漫画一页页从眼前掠过,脑海中却回荡着方才星海坊主对自己坦白的一席话。
    “吓到了吗?但是我们夜兔族就是这样的种族。但是当时我自己也发觉……面对想要杀了我的儿子,并不是想要阻止他,而是真的想杀了他。如果不是神乐阻止,他早就杀了我。当时她望着我的那种畏惧的眼神,我至今依然忘不了。”
    “神乐她……其实要比我强多了。我这个死老头,可以说是完全没资格当父亲啊。”
    ——可是你知道吗?其实我也想要……像你这样的家人啊。
    他合上书,把它放在床头柜,沉默注视着在纯白病床上深眠的女人。月光皎洁,穿过玻璃映照出她安静的睡颜,在他看来是难得一见的模样。
    她的睡相自小就不太安稳,做着他无从想象的噩梦,这次是多亏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。
    “阿景……”情不自禁抬手覆上她苍白的侧脸,他轻声唤道。
    能够被这只银发小鬼称之为“家人”的人,少之又少,所以他才会倍加珍惜眼前的人。
    ——说起来,现在偷偷亲一口也不会被发现吧?虽然如此做有失风度,但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    抱着这样的想法,坂田银时的喉结动了动,慢慢朝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弯下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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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光昏暗的林间,一只孤独无助的白蝶随风飘飞。
    春日暖流下,在坟墓前订立契约的师徒。
    纸风车立在窗台边,永不停歇地旋转。
    映入颤抖的琥珀色瞳孔中,倒在血泊里失去呼吸的武士。
    ……以及高悬于半空中,握在手心却始终无法落下的,那把反射着骇人寒光的匕首。
    它们全都是曾烙印在你记忆中的事物,此时正一件件地涌入你安宁已久的梦境,犹如伴随滔天海浪起伏的星光碎片,将你的睡眠搅得地覆天翻。
    尤其是那道寒光太过锋利,尖刃一般,光是看见它内心就下意识地感觉到疼痛,刺得你在瞬间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躲避——
    “哈啊……!”
    输液吊瓶摇晃着敲击钢架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    你坐起在病床上,低头盯着雪白柔软的被褥发呆。
    右腿被绷带包紧吊在空中,左手上正扎针打着点滴,消炎药剂的清凉感从血管一点点向全身蔓延。
    “哎呀……还真是不小心,这东西差点就被你拽倒了呢。”栗发少年调侃的话语从耳边传来。
    冲田总悟把一只脚搭在你的床沿,阻止了输液架的进一步倾斜,随后伸手将它扶正。他手中正捧着一本《jump》,目不斜视地阅读,完全没朝你所在的方向看。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在这?”你侧过身皱了皱眉,很是不解,“真选组有这么闲?”
    他收回脚,淡定地翻过一页漫画:“因为我在旷工啊。”
    “唉,随便你……”你对他向来我行我素的做法无话可说,重新盖起被子躺回床上。
    “医生说你腿上的伤不重,今天打完点滴后可以出院了,再休养个十几天就能恢复。”
    “那还真是太好了……等等你凑这么近干什么?!”
    你被眼前突然放大的娃娃脸吓了一跳,刚想推开,但那双手已经按住了两旁的手臂,将你框进他的怀中,根本无从逃脱。
    少年的脸庞虽略显稚嫩,但眼神颇为老成,一双暗红色的瞳孔如盯紧猎物般,贪婪地锁在你开始慌乱的表情上。
    随后,你看见他舔了舔嘴唇,带着令你胆寒的抖s微笑俯下身来——
    与前两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的是,这一次的冲田总悟极具侵略性,连舌头都用上了。
    尽管还不太熟练,可能是你负伤的关系,依然被他的持续攻击弄得喘不上气。
    ——为什么……感觉他好像在跟谁赌气一样?
    难道是,在嫉妒着什么人吗?
    促狭的呼吸间,你对他的吻忽然产生了奇怪的直觉,但这些想法很快就被更为深入的触感所扰乱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不愿用咬舌的方式伤害他,你只好抬起还能活动的左膝,用力顶向他的身体以示警告。
    狂风骤雨的攻势总算告一段落,禁锢着你的双手也收了回去。冲田总悟站起身,在你还想说些什么之前,抢先开口道:“我该走了。”
    你一头雾水,这小鬼到底怎么回事?
    每次亲吻就像开玩笑一样,让你实在没法把他的感情跟“认真”两字联系起来——但那正是你不需要的东西。
    你仅仅是有点在意,刚才所察觉到的那份嫉妒是不是错觉。
    ——如果不是错觉,他嫉妒的对象又是谁?
    “等等……你的《jump》!”在他出门前,你注意到他搁置在椅子上的书,叫住他说。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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